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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项鹿却道:“不,就按他说的做吧。”

    看霍熙然信誓旦旦的样子,项鹿总觉得他是真有什么想法。

    不过是一头猪而已,就算没出什么成果,霍熙然开心就好。

    项鹿取出一锭银子,塞进朱屠户手里。

    “你这头猪,就当咱们买了。你只管按他说的做,若是去势后猪死了,也算我们的,若是没死,你就好好养大,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朱屠户连连摆手:“这不好吧?一头小猪卖不了那么多钱,咱不能坑人啊。”

    霍熙然笑道:“无妨,你只管收着便是。”

    刚好这头猪半个月大,适合阉割。

    霍熙然凭借模糊不清的记忆,指导着朱屠户把猪给阉了,并且用酒做好消毒。

    消毒时,霍熙然再一次意识到,古代的酒度数太低,用来消毒,效果不好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只能将就着用,等回家再把高纯度的酒精给弄出来。

    在这个医疗条件极为落后的时代,有高纯度酒精用来消毒,人均寿命说不定都得上涨。

    阉割完小猪,三人打道回府。

    阉割完的小猪还需要养一段时间再宰杀,届时做个红烧乳猪肉,霍熙然不信霍斐然能说出不好吃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光是想到红烧乳猪肉的美味,霍熙然就已经流口水了。

    减一个时辰的体育课,还不是手到擒来?

    霍熙然幻想着美好的未来,只觉得明天充满了希望。

    而项鹿却冷不丁道:“二少爷别高兴太早了,不管您的猪肉能不能成,明日都是要卯时初就去上课的。”

    也就是早上五点。

    霍熙然嘴角抽了抽,他两世为人,都没早上五点起过床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霍熙然闷闷不乐地趴在了桌子上。

    项鹿忍俊不禁,伸手摸了下霍熙然的头发,笑道:“二少爷,其实您不用这么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世子殿下那么疼您,您若是真的不想那么早去上课,找他撒娇耍赖,他多半会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霍熙然因为过于惊愕,都没顾上计较项鹿摸他脑袋的事,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说:

    “他疼我?你从哪儿看出来的?”

    “还找他撒娇耍赖?”霍熙然光是想到那副场景,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“他不把我扔出王府都不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?”项鹿道,“世子是真的疼二少爷,不会那样对您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霍熙然继续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。

    趴了两秒,霍熙然发现项鹿近在咫尺,而且还一直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关键是房间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    霍熙然下意识警觉起来,重新坐起了身,挺直腰杆,和项鹿保持距离。

    “那个,时辰不早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明日一早还要去接受卢校尉的魔鬼训练。”光是说着霍熙然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。

    项鹿:“?”

    他看了看天色:“……现在才刚刚戌时,二少爷这么早就要睡了?”

    从前的霍熙然,这个时间都是要找点人来寻欢作乐的。

    他暗示道:“不需要鹿鸣再陪您一段时间么?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,不用了。”霍熙然拒绝三连。

    鹿鸣嘴唇微抿:“那就找什么梅儿、木兰、紫菱来陪您?”

    这些都是霍熙然从前喜欢的美人们。

    霍熙然:“?”

    那都是谁?

    不过不用了。

    “谁也不用陪。”霍熙然坚定地拒绝,“我自己看会儿书就睡。”

    “书?”项鹿扫了眼霍熙然的书架,莫名地沉默了,而后道,“二少爷……喜欢就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退下了。

    项鹿出门后,站在门外,看着紧闭的房门,抿起了嘴唇,神色间充满不解。

    二少爷现在是真的对自己变冷淡了,他主动提出侍寝,霍熙然都不要,甚至宁愿自己看那些“书”。

    屋内,霍熙然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名叫《四方地志》的书。

    翻开一看,他两只眼睛都看直了。

    我靠,这也……太香.艳了!

    霍熙然受到了冲击,一把合上了书。

    难怪方才项鹿听到他要看书,会是那副表情,看来他一早就知道,原主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正经书吧。

    他冷静少许,搓搓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:“还是换一本正经书看……我可是个正经人。”

    霍熙然仔细看了看书架,又抽出一本《史记》。

    然而打开之后,书中的内容依旧是……不堪入目!

    不过,两个男主长得还挺帅的……霍熙然脸有点热,没错,这竟然是一本画两个男人的春.宫图。

    索性无事,看在男主长得帅还大的份儿上,咳,就看看吧。

    霍熙然抱着书上了床,“挑灯夜读”。

    这一看就有点上头。

    半夜,霍斐然处理完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务,有些难以入眠,便在王府里四处走走散心,然后便发现二弟房里还点着灯。

    他悄然走近,屋里没甚动静。

    问小厮,小厮说像是在看书。

    霍斐然顿觉欣慰不已,十分感动。

    弟弟果然还是长进了啊,竟然这么深夜还在看书。

    但看书太晚了也不好,于身体有损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霍斐然轻轻敲了敲门。